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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历史】中国地名大赏|那些地名误区你相信了吗?

介鑫棚、覃翊轩 陕西师大历史文化学院 2023-09-06

壮美山河,驰骋天下

纵览地名,饱识文化


上下千年,纵横万里,普天之下,莫不虚名。历史渊源与山川形势的完美融合,造就了一大批名胜古迹,也流传出无数传奇佳话。中华民族之地名,融会于日常生活中,看似平平无奇,却承载着历史的厚重。我们有责任去传承和发扬地名之中的文化,让世界知道:中华之地广,一寸有一寸的历史;神州之厚土,一尺有一尺的文化。下面便随司马君一起踏出眼前土地,一同穿梭于古今,探寻地名背后的文化渊源吧!



01

声声入耳  听听人们怎么看古名今换

古曰长安,今唤西安,众人皆以为失了古韵,缺失了大国十三朝古都的典雅风范;相传兰陵是由屈原所命,取“圣地”之意,然而今日却称枣庄,昔日里侧帽风流的兰陵王若称枣庄王,着实有些不搭调;庐州改称合肥也曾招致了诸多嫌弃,只因 “合肥”听起来极似“复合肥”,令人感觉土气,殊不知 “合肥”有着更久的历史渊源。


凡此种种皆可表明,当代诸多地名并不得人心,一些网络短视频更是借此鼓吹“文化倒退论”,是古非今,声称中国地名大多改的太失败,现代人文化旨趣远不如古人等的言论甚嚣尘上,渐渐蒙蔽了大众的视听。然而,当我们跟风表示赞同时,却并没有认真思考这些地名的历史渊薮,也不曾探寻这些地名既如此富有文化气息又何故更改。下面请进一步随着司马君,叩开历史大门,探寻地名之谜。




02

追根溯源  探寻热点地名的前世今生

1.长安与西安


上述争议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次更改便是长安被改为了西安。但如若我们翻开史料,就会发现这并非所谓“简单粗暴”的地名更换,而是进行了诸多综合考量之后的决定。



秦朝统一后在全国推行郡县制,汉朝承袭秦制,仍旧保留了县这一行政单位,西汉古都长安城就辖属长安县内长安城由于是当时全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加之后来丝绸之路逐渐开辟、对外贸易日益频繁,在盛唐时期便名扬海外。汉高祖刘邦定都关中,在长安县内修筑新都城,取“长治久安”之意,名为“长安城”。改长安城所在地区为“京兆”,意为“京畿之地”,并设京师长官“京兆尹”。


相信大家看到此处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长安”一名实为古时县级行政单位,并非全为城市之意。北周时分长安县为两部分,另一部分名为咸宁县,靠近秦国都城咸阳,取“咸阳安宁”之意。两县各管一半长安城,直至清末。由此可见,唐朝之后,即使朝代更迭,昔日的长安城名字也几经改换,但“长安”之名却永久的保存了下来。元朝时,政府按照当时的行政区划,设“奉元路”;明代设西安府,也就是今日的“西安”之名。至于长安县与咸宁县,民国时二县合二为一,称“长安县”。2002年长安县更名长安区,至此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成为定势,地名变换落下帷幕。


2.  兰陵与枣庄


此外,若兰陵王今日在世,也不必被世人打趣为枣庄王。兰陵于战国时设县,荀子就曾经担任兰陵县令,而今日在兰陵旧地依然设有兰陵县。至于枣庄市,则是今山东省临沂市西部的一个地级市,即使在北齐时期,也只有南部的部分地区属于当时的兰陵郡,而今天的兰陵县辖属临沂市,与枣庄市可谓相去甚远。




3.   庐州与合肥


庐州与合肥的古今之别则是人们的另一大笑谈。当年一首火遍大江南北的《庐州月》将庐州带入了大众的视野,但是当人们试图去寻找那个“宿洗不梳一苦十年寒窗”的地方时,却发现“庐州月”早已变成了“合肥月”。这无疑带给追诵庐州的“文艺青年”们极大的落差之感,合肥这个地名似乎也成了古朝与现今之间的隔膜。但事实上,合肥之名比庐州更加悠久。


君不曾闻“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早在西汉时,合肥就作为庐江郡的治所而被设置为县,其地位类似于今天的省会。庐州则是在隋朝时由庐江郡改名而来,且依旧以合肥县作为治所。至于合肥的涵义也是大有说道,《尔雅·释水》有言:“归异出同流,肥。”《水经注》也有“夏水暴涨,施合于肥,故曰合肥。”的说法。可见合肥的本意是异流的两河在此汇流,而合肥县也因为有两条入海水道而驰名当时




综上,在司马君看来这些饱受争议的地名要么从未消失,要么仅仅是因为当代人与历史产生的隔膜,实在无法评析其雅俗之别。




03

审视当代  直面真正被丢弃的地名文化


长安之于西安虽纠结甚多,但却并未丧失其中文化内涵,她固然是幸运的,但也有许多不幸的城市,在名字的更迭中丧失了原本的文化意义,譬如最终更名为礼泉县的陕西醴泉县。


今陕西礼泉县,秦时初设谷口(一作瓠口)县,隋开皇十八年,因境内有泉,味甘如醴,且旁有醴泉宫,故更名为醴泉县。《辞源》有言“醴泉,言泉水味甘如醴也。”故有“天降甘露,地出醴泉”之说。1964年9月,醴泉更名为礼泉,成为我们目下所知的昭陵旧地。


醴泉之于礼泉,并非简单的一字之变,它标志着能够作为礼泉县一大文化符号的醴泉,却由此被奔驰的历史车轮毫不留情地碾碎消亡了,而这一字之变仅仅是因为“礼”比“醴”的书写便捷。醴泉已然干涸,醴泉宫也已灰飞烟灭,唯有醴泉县作为一个地名将醴泉的记忆保存了近一千五百年,而这曾经坚强地拓印于中华版图的文化符号由于“扫盲运动”的不充分落实,成为了典籍中一个陌生的名词,也永久地成为了一段记忆。


 类似于醴泉改为礼泉这样简单粗暴的地名更改还有许多:沔县之于勉县,邠州之于彬州,葭县之于佳县...这些地名以匪夷所思的原因抹杀了自身的文化符号,消弭了源流已久的历史记忆。如今所念,不过一场喟叹。


如果同学们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我国的地名文化,还可以多多关注央视频道的《中国地名大会》,其中有我们陕师大历史文化学院的王双怀教授坐镇,相信一定可以带给大家一场别样的文化盛宴。




04

展望未来  以复兴之光驱散复古之风

无论是调笑也好,惋惜也罢,我们都必须承认“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一个地方之所以被人们钟情乃至向往,其间文化因素是值得考量的。以西安为例,人们并非真的纠结“西安”是否丧失了昔日“长安”的古韵,只是我们在“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余味中沉浸,在“汉唐盛世四百年”的回光里探寻,习惯性的将长安当成了第二个故乡,如今来西安旅游的游客大多也是为了感受历史的余韵。庐州是,洛阳亦然,我国众多历史文化名城皆是如此。


响亮的地名固然重要,但也正如莎士比亚所说,“玫瑰纵使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从现实看来,没有《滕王阁序》的滕王阁似乎只能被历史遗忘,没有《岳阳楼记》的岳阳楼注定鲜有人问津,没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经不起任何摧残。然而倘若西安的城楼上再出一篇绝世雄文,西安的街巷里再题一首千古绝唱,西安的天桥上再多一个不羁的谪仙,那么世人绝不会再痴梦于汉唐的古都,也无意于沉浸千年前的盛世不愿清醒,因为,彼时即是盛世,当下即是中华!





如今的我们与其东施效颦般地追逐古韵,不如将眼光聚焦于当下,用自己的才思结合当今时代特征创造出符合现代人的文化,真正地实现“文化复兴”,而非“文化复古”,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华章之后再谱辉煌而司马君也期盼着,在我们之中能出现可与王勃、范仲淹等人齐名争风采的翰墨雄才,重现我们的盛世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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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

文字来源/介鑫棚、覃翊轩

责任编辑/朱凌萱

校对/江炜炜

审核/孙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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